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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六章问题越来越烈





  “你说得很对,为什么我们在跟共产党赛跑的过程中会处于下风,怎么不能象共产党那样同样发展壮大呢?”特派员提出这样一个问题给杨贵先。

  他似乎觉得,在同样的条件下,人家共产党能够有那番成绩,作为海安城调查站来说,也应该有一番成绩才行,总不能因为人数不足而到处应付,而不能主动采取行动。

  杨贵先差点没气昏过去就不错了。他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们能跟共产党相比吗?跟共产党比什么呢?物质条件,还是精神信仰?是比业务素质,还是比思想境界?

  这真是无法比拟的两个群体。可是这个问题也让杨贵先一时半会没有话可以回答,一下子在这个问题上卡了壳。跟共产党地下组织相比,为何要跟他们相比,他们有可比拟性吗?

  可是,既然特派员提出了这个问题,他同样也得对这个问题做出一定的解答。从自己的角度来看,不管是否深刻,但凭着在第一战线上的所见所闻,也比那些成天关在房子里埋头猜想出来的东西要贴近实际。

  “特派员这个问题的确是好,我也不知道我们的上级机关是否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如果他们也思考过这个问题,那就再好不过了,那他们的答案肯定比我的精彩许多。”杨贵先首先这样说。

  现在他彻底没有顾虑了,既然说开了,那就不怕说得更多。既然是特派员要与其探讨一些问题,那他也不能有任何的保守,而还是那样唯唯喏喏地说。

  ——按理说,共产党有信仰,海安城调查站的人也有信仰,只是信仰不同而已。总不能说共产党的信仰作用大,调查站的人信仰作用不大吧。

  在实际的接触之中,这个问题很好回答,作用是一样的。只是不同的在于,他们能够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支持与拥护。

  每次他们藏在人民群众之中,让调查站的人无从查起,更加弄不清楚,哪些是他们了,哪些是群众了。或许群众中就有他们,他们更在群众之中。

  一个小小的海安城调查局要想跟整个海安城的百姓群众去对抗,肯定是没有胜算的。

  “你的意思是:共产党的主张人民群众能够接受,而我们的主义,人民群众是反对的?”特派员又反问杨贵先。

  他感觉到,杨贵先似乎也在赞扬共产党的主义,明里暗里在夸张他们的成功来自于人民群众的支持,是因为他们的主张根植于人民群众之中。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共产党的什么主义,我没有研究,虽然略知一些,那也便于开展工作。群众是看中共产党那一点,我未细究。在明显的强弱对比这么明显的情况下,为何共产党还有这么多的追逐者,这不是我研究与考虑的范畴。”

  杨贵先这时略为注意了一下,也不至于有什么明显的把柄,既然是探讨问题,那也可以畅所欲言,言者无罪的。

  若是特派员要以这样的事情来上纲上线,就像是抓把柄一样,那他杨贵先也没有办法。除非他什么话都不说。可那样也不是对待上级领导的态度,那不是以沉默代替对抗了吗?

  “你们与人民群众不可以打成一片吗?为什么不能取得同样的效果?”特派员又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倒不是像是责备,好象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探讨。

  其实杨贵先也明白,自己知道共产党的情况也是正常的事。常年跟共产党打交道,对共产党若不是很了解,也是难以开展工作的。

  可是这种提问,却让杨贵先十分反感。总是离不开共产党这个话题,就像是杨贵先十分清楚共产党的一切似的。

  与人民群众是否打成一片,这可是杨贵先一直重视的问题。在他的站里,他一向跟大家提醒,绝不能做对不起海安城百姓的事,免得百姓将他们赶出海安城,让他们在海安城无立足之地。

  可是在对待共产党上,海安城的百姓就不跟他们站在同一立场上了。他们有自己的抉择,完全不听调查站的宣传与吩咐,在这个问题上跟他们有着完全不同的态度与行为。

  杨贵先怎么跟特派员说起这个问题,说海安城老百姓愚昧?顽固?被共产党洗了脑?这也是官方常常用到的几个词。

  老百姓也不是傻瓜,就那么容易被洗脑的。既然共产党能够给他们洗脑,为何他们海安城站的人又不能呢?这就是问题所在。

  杨贵先也坦诚地告诉特派员,他们也跟海安城的百姓打成一片,也为群众做一些有益的事情,但是,在对待共产党这个问题上,他们也没有明显反对过调查站的行动。

  海安城的百姓,也没有谁说过反对的话,甚至于直接去对抗调查站的行动,可就是没有人能够主动地向他们提供过共产党的任何消息。

  就那上次“弓长”来海安城后,共产党有行动,至少那几个外地人在海安城活动,有些群众应该是有所察觉,可就是没有一个群众向他们反映过这些人的可疑。

  虽说他们难以肯定是共产党,但是作为共产党嫌疑人反映给调查站,也不会造成那样的后果。这就是说,在共产党这个问题上,他们没有共同的语言与一致的目标。

  特派员此时放下了自己记录的笔,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放在背后,在那里慢慢走着。微微低着的头,双眼在不停地转来转去,很明显地看出,他在思考着什么。

  杨贵先又说了“弓长”出去使用“请君入瓮”那一招时,怎么都没有人响应,就像是共产党提前都知道的一样。而且还在香醉茗被莫名其妙地打了一顿,他们为了隐藏目的,也只有听之任之。

  那种尴尬,杨贵先现在想来都觉得是种污辱。

  特派员没有听到杨贵先说这一段,他在想着他自己的问题。可是最为关键的事情,也就是彩虹之事,他得要跟杨贵先好好讨论一下,看杨贵先还有什么话要说的。他总不能否定部下给其带过一个人来,后来又被他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