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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2 / 2)


  “嗯,我知道了。”

  阮清秋平静地点点头,碗可以洗,跪是不可能跪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跪的。

  她不想惹麻烦,但也不惧怕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陈雪:茶茶?冷笑.jpg

  “老实人”秋秋:多好听,清新自然有韵味!认真脸.jpg

  女主:狼狈为奸,冷漠.jpg

  第5章 真乖,你是最丑的

  阮清秋洗了碗,正想进屋拿换洗衣服洗漱,迎面突然飞来一道不明物体,伴着难听的咒骂,“呸!还知道回来,你咋不死在外面?还回来干吗!”

  她眼疾手快地接住,摊开手掌,一把实心的铁锁静静躺在手心里。

  “你想谋杀?”

  阮清秋的声音冷凝,这刁婆娘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真是不长教训啊……

  她猛地扬起手作势要砸回去,丁家珍见状神色一变,吓得蹿到丈夫身后,色厉内荏道:“丧良心的死丫头,你想干啥!”

  “丧良心?我要丧良心,这把锁已经嵌你脸上了,扣都扣不下来那种!”

  “孩儿他爸,四丫要杀人啦!”

  阮小壮皱眉头揉了揉耳朵,用谴责不赞同的目光看着阮清秋,“四丫你这是做啥?阿珍是你妈。”

  “那她刚刚在干吗?”阮清秋盯着阮小壮,歪头故作不解。

  “那不是没砸到嘛!再说了,就你那力气,我砸你也就疼一下,你砸我不死也重伤!”有丈夫撑腰,丁家珍又神气了起来。

  “你妈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就说你今天当着大家的面,不该让她下不来台,况且打是亲骂是爱,棍棒底下出孝子,说到底她也是为了你好。”

  这番苦口婆心的话把阮清秋逗笑了,老话果然没说错——有了后妈就有后爹,她不禁有些心疼原主那小姑娘。

  “妈?全家衣服我一个人洗的那种妈?有一点不顺心就又打又骂的妈?有好吃的就藏起来悄悄给弟弟妹妹吃的妈?从七岁起把我赶去柴房住的妈?我妈早就死了。”

  说到最后,阮清秋眼底一片平静,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不合格的父母,生而不养,养而不教。

  生母早逝,亲爹漠视,后妈磋磨,奶奶偏心,小姑娘将来长成那样一个性格乖戾的人便也不奇怪了。

  “呸!幸亏你那死鬼妈早死了,要不然非得被你这黑心玩意儿活生生气死!”

  打蛇打七寸,戳人就得往人肺管子上戳,眼见少女脸色倏然一变,丁家珍满腔快意,今天受的气都消了大半。

  阮清秋笑了,扫了一眼他们,懒得再废话,手高高抬起,没保留一丝余力,狠狠将锁砸向地面。

  “咔嚓!”

  一个黑幽幽的小洞出现在地上,夫妻俩儿跟被捏住脖子的惨叫鸡一样齐齐噤了声,惊悚得说不出一个字。

  “猜猜这锁砸到人身上是不是也这样呢?”

  少女清澈干净的嗓音好听极了,看着他们,微笑:“以后,谁再说这种话,我就让他感受一下被嵌进土里的滋味。”

  丁家珍霎时遍体生寒,握紧了拳头,直勾勾盯着那个洞,牙齿上下打颤。

  无视了他们,阮清秋打开柜子翻出一套半旧不新的夏季粗布衣服,这是前年小姑给她做的,被丁家珍扣下,想留给自己女儿穿。

  眼睁睁看着“囊中物”被拿走,丁家珍却不敢吭声,玩耍回来的阮蜜蜜正好见到这一幕,急冲冲过来要抢,高声嚷嚷:“丑八怪你干吗!那是我的衣服!”

  “你的?写你名字了?”阮清秋挑眉,抬腿绕过她往外走。

  “我妈说那是我的,我妈说你的都是我的,你就是伺候我们的丫头!”阮蜜蜜张开手臂挡住去路,气得脸颊鼓鼓,“不准走!”

  阮清秋哦了一声,似笑非笑睨了丁家珍一眼,“你好好问问你妈,是我的还是你的,伺候你?你算哪片野地里的哪根小烂葱?”

  “那是你姐的,等过两天喊你妈做身新的!”阮小壮黑着脸发话,为自己竟然怕那丫头而感到恼怒。

  父亲这么说,母亲也没吭气,阮蜜蜜想闹没敢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丑八怪姐姐让她有些发憷。

  临出门,阮清秋回头笑眯眯补了一句: “真乖,你是最丑的~”

  记仇小能手表示,有仇必须当场报。

  ——

  阮家三个儿子成家后,各住一间房,兄弟三人所住的房子大小面积各不相同,有了孩子后,原先够住的屋子也变得捉襟见肘。

  阮大壮夫妻俩的屋最大,近三十平米,两口子加上两个儿子都是吃公粮的,所以自个儿掏钱给三个儿子盖了间房当卧室,女儿则一直跟他们住一起。

  阮二壮和李梅菊住的屋子面积最小,两口子务农,一年到头累死累活也挣不了多少,加上经济大权握在老太太手里,哪还有余钱盖房,一家五口蜗居在不足二十平米的屋子。

  阮小壮模样生的好,又会哄老太太欢心,所以分到了二十三平米的西厢房。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瞅瞅自家二哥,他也没什么不舒心的,毕竟屋里只住四个人到也还好。

  至于为什么不是五口人?他压根忘了七岁就被妻子赶去柴房住的大女儿。

  等众人睡下,阮清秋从柴房出来,一番简单洗漱回屋躺下,身下快散架的木床还是小姑娘自己做的,用几根木头拼接起来,铺上厚厚的稻草,再垫一层芦苇编织的草席,除了不够结实还挺舒服。

  结束了这鸡飞狗跳的一天,伴着若有若无的猪圈家禽味儿,她渐渐进入梦乡。

  西厢房里,惊吓过度的丁家珍却怎么都睡不着,她推醒丈夫,“孩儿他爹,你觉不觉得四丫今天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