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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2 / 2)


  可他大哥的品性跟他们爸一个样,向来和气,爽朗大方,他大哥就是个普通司机,也没升迁,不至于拦别人的路才是。

  难道是上次事故的原因?

  他哥是出车途中,遭遇抢劫出的事,不止他哥一个牺牲,还有另一名司机也没了,带队的副队长重伤。

  据说那些劫匪的头头,就是他哥制住,两人打斗中无意间跌下山崖的。

  魏向南怀疑是那些劫匪报复。

  “不能吧,出事的地方可是在外省,离咱们这里一千五百多公里呢,他们还能找到这里来?”陈队长从大卡车底下钻出来,表情凝重。

  魏向南觉得不能排除这个可能,知道他大哥死讯的时候,当时他真的恨得想找去劫匪家里杀人放火。

  “这么粗的棍子,照着黎粟的脑袋去的,没有生死之仇,谁会下这样的狠手。”魏向南心里觉得非常歉疚,觉得黎粟是代他们受过了。

  对方一定不知道,黎粟并不是他们魏家的人,她只是被他抓住同情心,强留下来的人。

  陈队长点头,他是带魏闻东的师傅,对自己的徒弟十分了解,魏闻东是个十分有人格魅力的人,为人谦逊诚恳,待人真诚,满腔热血,上头的领导也很赏识他。

  如果不是这次意外,魏闻东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运输队里魏闻东不可能跟任何人结仇,可能还真是那边的亲属前来报复。

  “我打个电话去那边问问。”当初办这案子的时候,是陈队长和另外一位领导去那边跟当地公安一起协商解决的,还有联系方式。

  魏向南连忙感激地点头,“谢谢陈叔。”

  “不必,你哥毕竟是我徒弟!他现在不在了,我有责任照拂你们。”陈队长拍了拍魏向南的肩膀。

  拉着他问了下家里的情况,知道黎晚春去南边打工赚钱赚他们上学,家里也被照顾得井井有条后,陈队长十分欣慰。

  其实魏闻东出事后,陈队长跟队里争取过,给黎晚春一个职位,但单位里的位置太多,只要空出来一个,立马就有人盯上填了进来。

  好不容易安排了个食堂的活,黎晚春婉拒了,可别的职位,黎晚春只有小学学历,实在是没法安排进来,这事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约好明天再来等结果,魏向南便离开了运输队,去了镇里,他也没什么东西要买,只去肉摊上割了点肉,然后拎着肉在巷子里走来走去。

  可惜,并没有人准备打他暗棍。

  魏向南拎着肉回来的时候,魏林溪已经放学在家跟村里的几个孩子一起打羽毛球了,魏宝然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等着自己上位。

  “小多,黎粟呢?”魏向南问魏宝然。

  魏宝然排不上位只能在一边捡球正郁闷呢,闻言双手叉腰看他,纠正,“是小黎姐!你小,你要叫姐姐的,不能没有礼貌!”

  “……”魏向南,“好,小黎姐呢?”

  “小黎姐在做衣服。”屈服得太快,魏宝然一点也没有成就感。

  魏向南去书房门口一看,黎粟果然在做衣服,那么大一张书桌上,都是她打版用的纸和布料,地上也落了不少。

  这次订出去的衣服有点多,上次买的布料已经不够用了,黎粟打算把手头的做完,明天再去趟县里。

  见她头也不抬,魏向南没有进去,先去厨房把肉放了,就拿了柴刀上山砍柴火去了。

  家里的柴火虽然还有不少,但他明天就得返校,还是多备一些,弟弟妹妹虽然包揽了家里的部分家务,但黎粟也并不是一点活也不干的。

  像这种砍柴的活,黎粟应该会自己干。

  想到她那片淤青的肩膀,魏向南目光暗了暗。

  但愿明天陈叔那边会有确切的消息,不然他就算是去学校,也放心不下家里。

  这一上山,魏向南砍到天黑才回来,拖回来两大捆柴。

  黎粟忙了一下午,把手头的布料都剪裁好,只等明天开缝纫机缝制了,结果一出门,就见灶屋边,魏向南拖了不少柴火回来。

  “你下午砍柴去了?”黎粟问。

  魏向南点头,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黎粟冲他皮笑肉不笑了一下,默默了点了点头,准备进屋。

  什么意思?魏向南正准备追问,就看到村里和大爷挑着捆柴往他家这里走,已经到院门口了,“?”

  那些柴堆得高高的,和大爷的腰被压得弯弯的,根本没有抬头的余地。

  黎粟叹了口气,本来想这事就这么抹过去算了,谁能料到和大爷正给送柴火来呢,她赶紧迎上去,准备帮着把柴火卸下来。

  魏向南愣了愣,身体反应比脑子快,“你别动,我来。”

  把柴火卸下来,和大爷才抬起头来,他正笑呵呵地要说话,就看到旁边魏向南才担回来不久的柴,“小南回来了,这是打了柴了吧……唉,那我背回去吧。”

  和大爷是村里的五保户,上无父母下无妻女,村里旁的五保户还有近亲可以照拂一二,他只有两个早不来往的远亲,还不在一个村里。

  独自一人过得孤苦伶仃,虽然镇府有给补贴,但也就是够吃口稀的,平时连病都不敢生。

  人老了也种不了地,也能平时捡点废品卖,但这时候哪有那么多废品给他捡,黎粟跟他说请他帮忙捡柴时,和大爷别提多高兴了。

  这是人家的一番好心,他也不能倚老卖老,这柴他还是留着自个慢慢烧吧。

  “别,大爷,这柴您留下。”魏向南忙拦住,然后目光看向黎粟,示意她赶紧说话。

  黎粟无奈地看他,谁叫他要去打柴也不跟家里说一声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乌龙事了。

  “和大爷,这钱您拿着,我说的请您拾柴,哪有让您再给拖回去的道理,柴这东西不嫌多。”黎粟跟着拦下,把准备好的钱塞到和大爷手里。

  不多,才八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