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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2 / 2)

  南光百思不得其解,歪头想从主子脸上看出点什么。

  南宫昱侧目一呵:“端好别洒了。”

  “世子,郡主是不是睡着了啊?要不我们一会再来。”南光不知道如何化解这兄妹两一触即发的僵持,打着圆场想南宫昱就此作罢,回头差使个丫鬟再来好生相劝郡主进食。

  “你是猪啊!我这么大声她还能睡着?”南宫昱看着他,摇头表示此人脑袋进水了,白了一眼更加急躁起来:“南宫平阳,你给我滚出... ...”

  门吱呀一声开了,南宫昱刚举起的脚还来不及收回,那个“来”字才落下话音。

  开门的南宫郡主平阳年约十四、五岁,面容生的娇俏可爱,眼眶微红瞟了一眼南光手上所端饭食,转眼瞪着她的兄长:“叫什么叫!我说了不吃就是不吃,你不是要灌我吗,来灌,来灌。”伸长脖子抵到高她两头南宫昱面前:“来啊,灌死我算了!”

  “嗯,我看真是惯死你算了!”南宫昱低头望着他杏目圆睁,稚气未脱的妹妹,语气稍缓:“平阳啊,听哥哥和你说,不管怎么样,咱们先吃饭好吗?你看,这可是你最爱吃的百合乌鸡汤,还有莲子羹,你看,还有这小豆糕多香,你多少吃一点嘛!”

  “你是不是叫人去打他了?”平阳看都不看那些食物。

  “我... ...”南宫昱突然语塞,这位在外面横行霸道的世子爷,在他妹妹面前完全变了个人:“没有,那厮... ...”

  “我都知道了,你别想否认。”平阳带着哭腔大声说道:“你今日逮了他在醉仙居前毒打,将他打晕过去了。南宫昱,你还是人吗?你怎么能下这样的狠手... ...”

  “小春呢,你派那死丫头跟踪我是吧?”南宫昱四处张望寻人。

  “我才懒得跟踪你。”

  “... ...哦”南宫昱指着她啧了几声:“南宫平阳,你真是没救了!李焕然有什么好,狗屎一坨,你还跟踪他?你可是亲王府的郡主啊,有点出息行不行?”

  南宫昱焦头烂额,望着少不更事的妹妹,越发生气,李焕然那厮,写了:春日湖堤伊人现,柳风绵绵,倩影纤纤... ...一首没骨头的情诗,就把这情窦初开的丫头击撩拨得体无完肤。更气的时,就这样的调子,康都城中还有不少女子同时收到。

  今日在街市为了爱护妹妹的名声,他只字未提南宫平阳,反正自己仗势欺人也不差这一件。

  旁人如何评价他早就无所谓,可看她如此执迷不悟,若不说出真相,怕是这丫头不会死心,可说了,她会伤心,到底选哪一个?

  犹豫不决之际,身后脚步声沉重响起,南光见了慌忙低头:“王爷。”

  来人正是秦王南宫静,身肥体胖,南昱感觉碗里的汤都被他的脚步震荡出了一圈波纹。其实在他的幼时的印象中,秦王南宫静也曾有过身姿清瘦,风流倜傥的模样,一手好文章更是传诵天下,可自从秦王妃去世以后,南宫静就变得足不出户,除了吃喝便终日沉迷于后花园的种植,经过十余年的努力,终于把自己祸害成了如今的模样。

  脚步沉重的秦王南宫静圆脸带笑,温和的语气瞬间化解了这兄妹二人的暴躁之气:“平阳,还在和哥哥置气呢?”

  “父王,南宫昱欺负人!”平阳听到她父王声音时,梨花带雨率先告了状。

  “昱儿,怎么又欺负妹妹了?”

  “我... ...”怎么还加上个又,南宫昱心想都是她欺负我好不好,算了。

  “平阳,你好好吃饭,父王为你做主,你说要怎么惩罚昱儿,罚他三天不许出门,怎么样?要不,扣他的银钱?摔他的藏品?”

  秦王哄着他的宝贝女儿,全然不顾南宫昱逐渐变黑的脸色,他知道南宫昱对平阳的疼爱,这些话他自然不会放在心里,父子俩不过是换着法子哄着小郡主吃饭罢了。

  好不容易绝食了近两天的平阳,在她父王的连哄带骗下,终于愿意进食了。

  其实对于自幼娇生惯养的郡主来说,两天已经是她的极限。

  昨夜她的王兄端着烤鸭,用扇子将烤鸭的香味透过门缝扇进屋子里的时候,她就已经馋得口水直流,满屋打滚了。

  南光手里端着的那些饭菜早熏得她饥肠辘辘,可南宫昱一顿劈头盖脸的踢门和责骂,又让她气了个半饱。

  此刻找到了台阶,由他父王扶着顺溜的便下来了,南光适时的将饭食端进屋里,小心伺候着一脸不情不愿的郡主进食。

  “父王,我有话和您说。”南宫昱狠狠白了一眼屋里拿起筷子就停不下来的平阳,转身对秦王道:“我先去书房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