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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2 / 2)

  明朗点头,似乎觉得背后议论师父有所不敬,转了话题:“南师弟第一天听课,可还适应?”

  “还好!”南昱心不在此,这明朗是个性情随和之人,二人也算有前缘,这两天也就与他走得近些:“明师兄,你师父没认出来我吗?”

  明朗顿了一下,明白南昱所说意思,随即一笑:“师弟别介怀过去之事,师父不会因此为难你的。”

  我还怕他为难我了!

  南昱心想,我来此地就是为难他来的,可今日这个见面打开方式不对啊!

  甚至还有些丢脸,偷摸进阵屋触碰阵眼被他抓了个现行,亏得自己处变不惊,还不至于太难堪。

  本想着见着本人自己能义正言辞的与他对峙一番,至少将那日之事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然后让对方给自己道个歉。

  道歉好像有点不现实。

  毕竟是自己先出手,可怎么说也要让自己有解释的机会吧!

  解释个鬼啊,我又没做错什么,犯得着与他解释?

  “南师弟午后还有课吗?”明朗打断了南昱的思绪万千。

  “好像有吧,下午是剑术。”南昱心不在焉。

  “那你用过午膳了吗?练武场你可知在何处?”明朗是个操心的命。

  “还没用,不饿。练武场我会自己去。”

  “还是要用膳的,段祝师兄的课很耗体力的,别饿坏了!”明朗担忧着,隐隐让南昱觉得这明朗被父王南宫静附身了。

  “师兄别担心,一顿不吃饿不死的。”

  话说得过早了。

  南昱与明朗师徒分开后,回到住所小歇片刻便到了上课的时辰,随南光到了练武场,才知道明朗说的很耗体力是什么意思。

  教授剑术的也是一位紫衣长老,与其他长老的一板一眼和严肃寡言不同,这位名叫段祝的翼宿长老,生就一副白净面孔,算是到南谷遇到长得好看的人了,嗯,除了那个浣溪君外。

  这段祝脸上挂着笑,一副很好打交道的样子,作风也很随意。站没站相的叫人抬了个椅子放在武场边上,坐也没坐相的往上面一躺,动嘴便叫初阶弟子们先围着武场跑个五十圈,自己则闭眼养神,说是午间没有睡好。

  南昱本对剑术课充满了期待,毕竟对他而言这才算是修行,可这跑步算怎么回事?

  说好的剑术呢?

  同大伙跑完五十圈下来,虽不至于像其他弟子那样上气不接下气,可由于午间去了一趟山顶消耗体力不少,腹内空空直叫唤,也累得满头大汗。

  这倒算不得什么,毕竟他底子好身体健硕,众人纷纷四处瘫坐歇气的空档,一个弟子抱了一堆东西往武场中间咣当一扔。

  南昱定睛一看,不会吧,木剑?

  “歇够了没?瞧你们一个个的,哎呀呀,残花败柳!”休息够了的翼宿长老段祝起身,指着东倒西歪的弟子们摇头:“姑娘们,把剑捡起来,开始练习举剑。”

  初阶弟子们并不是第一次上剑术课,一个个都习惯性捡起地上的木剑,扎好马步,伸手出剑,举着便不动了。

  南昱拿起剑有样学样,不一会觉得有些不对,这半天不换个姿势的?

  以前府里教授剑术的师父上来都有招有式,怎么到这里变了,莫不是这段祝没货吧!

  “嘘,嘘!”南昱终于按奈不住,朝身边的连珠炮邓夏使眼色:“这个姿势要练多久?”

  模范弟子正咬牙坚持着,丝毫不理会南昱的问话,闭目在躺椅上的段祝却发了声:“嘘什么嘘,听得老子想尿尿,有屁就放!”

  南昱本就对这个有些放浪形骸的长老心存不敬,被他这么一说更觉得脸上不挂:“我说段师父,先不说消耗体力跑那五十圈意义何在,就这么一个三岁孩童都会的举剑都快半个时辰了,练的是什么?”

  “问得好!”段祝意外的没有生气,反而喜上眉梢:“你们这群弱鸟,一个月过去了,就没有一个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今日这位,还是个新人,我终于等到你了!问得好!”

  南昱觉得莫名其妙,老子怎么就问得好了!

  这又是碰到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手酸吗?”段祝行至人群中,关切的问道。

  却没有人回答,有几个弟子先点了点头,却又很快摇头。

  “你呢!什么感觉,手酸吗,腿痛吗?”段祝来到南昱身旁。

  “还行,累不死老子!”南昱其实觉得手都要断了,这个动作看似简单,可一动不动保持一个时辰,那滋味别提了,带着怒意脱口而出。

  “哈哈哈,我喜欢你!”

  谢了,不需要!

  段祝往南昱举剑的手压了压,顿时觉得手上如灌千斤,操,这段祝的内力竟如此霸道!

  “好好的给我记住这个酸,记住这个痛啊!今日你们有幸,有人问了我,我便大发慈悲的说几句,你们过去在江湖上学的那些花拳绣腿,在我面前就是个屁,实话告诉你们,就这一年,你们都别想学一招半式,先把剑给我拿稳了,直到你们感受不到那柄剑的存在时,才够资格修习剑术。”

  段祝饶了一圈,一改刚才的慵懒,句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瞟了一眼南昱:“尤其是你,学过的招式越多,越难更正,从现在起,你就当自己是三岁孩童,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狗屎给我忘了。”

  南昱不傻,深知段祝所言非虚,水滴石穿绝非一日之功。

  回想起在康都被风之夕隔空一掌,便失手丢了长鞭的情形,皆因自己这些年来学而不精,可就算冬年三九夏练三伏,练到大宗师又如何?

  一时竟有些迷惘,举剑沉默不语。

  段祝留意到南昱虽是额头冒汗,仍是屹立不动的身姿,不似其他弟子般个个的脸色煞白,身形发抖,不由得眯了眯眼,笑意更甚。

  往那躺椅上一靠,随手接过身旁宿位弟子递过来的葡萄,往嘴里一塞:“唉!段师父也心疼你们!这样做,是为了你们好,你们看我躺这么舒服,心里来气吧!来气就好,有了气,你们才能坚持住啊!我休息片刻,什么时候醒来,你们何时结束。要是听到有剑掉落的声音,那便全体从头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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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同名太多了,改了书名,体谅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