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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梦！”

涉及到白盛意，崔神使才不会同意。

东临凰皱了皱眉：“崔神使，你不问一下那女人？既然是你们神殿的神女，想必她不会狠心地看着这女奴去死吧？”

她抱胸又对跪着的女奴怂恿道：“你说是不是？你也不想死吧？”

女奴低垂着头，不发一言。

她确实不想死。

可是要她死的，从来不是白神女，而是她东临凰，是神庙啊！她又能做什么呢？

崔神使冷声道：“东临大小姐，本神使劝你最好收起你的想法，你要是执意扰乱神庙冬月祭，别怪本神使不客气。”

笑话，他又不是活腻歪了，还去问大人？

东临凰再三被拒，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一句话差点脱口而出：“你知不知道，本小姐才是你们真……”

她猛地响起那不过是个梦，自己根本没有证据，说出来反而会平添麻烦，于是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算了，本小姐不和你们一般计较！”

东临凰气哼哼踢了两脚地上的女奴，往自己的灵兽车走去。

“走吧，继续赶路。”

崔神使也没有去看地上的女奴，吩咐众人继续赶路。

那女奴沉默地从地上起来，回到了队伍之中。

“丽雅！”她的朋友一把将她抱住，“真是谢天谢地，我都以为你不能回来了。”

丽雅神情很平静，与其说平静，不如说麻木。

她道：“不会的，今年神庙的女奴本就比去年少，我要是死了不要紧，可祭品烧了，崔神使没办法给中域神庙交代。”

“丽雅……”朋友欲言又止，“你不要怎么说，我们会有机会活下来的。”

丽雅扯了扯嘴角，“敏敏，都一年了，你还没有看透吗？不管是我们是神女也好，女奴也罢，都只是神庙的玩物罢了。哪怕是选拔出来的神女……”

她看向不远处气质凛然独特的少女，忽然对上对方冷淡沉静的目光，心中一愣。

“那女子看你做什么？”岁星神火四处张望着，“莫非是想要让你帮她？”

白盛意摇了摇头。

她虽然站得远，但是刚刚几人的话她全部都听见了，如果是想要求助，那女子刚刚就顺着东临凰的话说了。

“那她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

白盛意回了灵兽车，在识海中回复岁星神火：“你能不能安静一点？都唠唠叨叨这么长时间了，你不累吗？”

她是真觉得岁星神火有点太能说了，像是被关了几百年都没有说过话似的。

“我本来也几百年没说过话。”岁星神火委屈巴巴地道：“在你之前找到我的修士，还是六百六十年前呢。你这么快就嫌弃我了？果然你们人类就是善变呜呜呜……”

白盛意被吵得脑瓜子嗡嗡嗡的响，扶着额头渐渐两眼无光。

灵兽车外，一侍卫给崔神使禀报：“大人，东临大小姐让人跟在了我们队伍旁。”

“不用管她。”崔神使问：“我吩咐你们去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大人，因为事情过去太久远了，白神使当初扫尾又做得十分赶紧，我们神庙里的兄弟，暂时没有发现证据。”

崔神使让人查的，自然是东临凰从神庙逃离之事。

就算东临凰是东临城主之女，也要遵守神庙挑选女奴的规矩，因为冬月祭是事关整个绿荣小世界的盛事，冬月祭的神圣威严不容侵犯。

之前他心知肚明东临凰是被白神使放走的，不想掺和进神主和东临城主之间的纠葛中去。

现在却觉得东临凰有些古怪，想要以往万一。

“继续查，只要做过，总会有痕迹的。”

……

神启世界，极南荒川的荒芜冰原。

寂静的荒川迎来鼎沸的人声，来来往往的修士在空中飞来飞去，地面上，越来越多的宗门汇聚于此，搭建起了一个又一个帐篷。

“曲景宗和西乐宗还没来？”

“怕是没脸来了吧？”

宗门最外围，一堆没事做的修士聚集一处唠嗑着。

最开始询问的那女修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其实也不奇怪，这两个宗门也算是老牌大宗门了，被一个后起之秀打上门去，面子里子都没了，叫我我也没脸来。”

“你们是没看到一个月前的女归城，那才叫一个……啧啧，精彩！”

“哎哎，快别说了，那位过来了。”女修身边的人赶紧拉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