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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幕长夜(1 / 2)





  林舒乔的脸颊倏地烫了起来, 心想简晞真是越来越没个正经。她握着电视遥控器, 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眼神的余光瞥见薇安仍在看电视, 心跳竟不由自主加快了半分。没过几秒, 她感受到一双温暖细腻的手伸过来了,轻轻覆住了自己握遥控器的手。

  两人之间隔了一点点距离,薇安的眼睛仍盯着电视屏幕,指尖却一直摩挲着自己的手背,一圈又一圈,林舒乔浑身一哆嗦,心都快酥了……

  “薇安?”她轻声唤她。薇安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说话,唇角却含了一丝得逞后的笑意。

  林舒乔实在是忍不住了, 按住遥控器最上方的红色按钮,关掉了电视。

  “我们也上楼吧。”

  “好。”薇安眼神微妙地看着她,修长的手指勾住林舒乔的手心,猝不及防地十指紧扣, 把她牵了过来。

  二楼有两个卫生间可以同时洗澡,一个就在楼梯口旁边, 另一个则在主卧室里。薇安让林舒乔去主卧洗澡,自己则去了另一间。林舒乔仔仔细细地洗了三十分钟,还多打了一点点玫瑰花香的沐浴露, 她这样洗完还嫌不够, 出来的时候又给自己贴了一张补水面膜。

  她走出主卧, 听见薇安那边仍有细碎的水声。林舒乔轻手轻脚地停在过道里,不一会儿那水声便停了,林舒乔走到浴室门口,薇安已经出来了,身上仅披了一件樱花图案的日式睡袍,正对着镜子拿浴巾擦头发。

  林舒乔怔怔看着她,这女人的双腿几乎不着寸缕,光滑的脚踝还沾着水渍,像是玲珑剔透的白玉。一条腿笔直地立着,另一条腿轻轻靠着浴柜,交叠出一片性感旖旎,像是暗夜中等待臣服的女王。她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贴着脸颊,弥漫着晶莹的水珠,薇安一抬手擦头发,那睡袍的系带就好像随时要抽开一样,泄露了若隐若现的风情。

  薇安看见她进来,笑着唤了一声:“宝贝。”她把浴巾扔到一旁,眼神温柔到致命:“帮我吹头发吧。”

  林舒乔只觉两腿发软,迷迷糊糊地扯掉面膜贴,拿起吹风机绕到她身后。打开热风,指尖探进薇安的发丝,水雾撩开熟悉的气息,像是冰雪融合着蔷薇的冷香。

  脑海一片空白,只剩下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林舒乔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时时刻刻都能要了她的命。

  她帮薇安吹干了头发,又把换下的衣服拿走,放到了主卧的洗衣机里。再回到浴室,薇安刷完了牙,正在抹护肤品。林舒乔从背后紧紧搂住她,双手搭在薇安的怀里,那样自然又那样依赖,呢喃道:

  “很晚了,快点睡吧。”

  薇安转过身,手臂揽在林舒乔敏感的腰上,鼻尖贴着她的脸:“这样迫不及待吗?”

  林舒乔再也忍耐不住,寻到薇安的唇狠狠吻了上去,薇安半眯着双眸任由她吻着,林舒乔拥着她转了一圈,手攀上她的双肩往浴室墙上轻轻一推,娇唇倾压下来,薇安不由自主低吟了一声,对方的主动让她一阵惊颤。她睁开眼,一面迎合着炽热到令人心惊的吻,一面勾住林舒乔的后颈,抬起她的腿把她整个人横抱了起来,抱着她走近卧室,放到了床上。

  薇安按下床头灯,昏黄的光洒落在半个房间。她静静看着林舒乔,那人清秀的脸庞在暗光下犹如雕琢,莹润的红唇轻轻咬合。

  林舒乔伸出手,拉住薇安敞开的睡袍领口,幽幽问道:“你教我的事,我可以试一试吗?”

  薇安的脸霎时红了,像是醉了一场浓烈的酒,这是林舒乔第一次见她脸红,感觉奇妙极了。

  “可以吗?”她笑着追问道。

  “好。”薇安忽然答应下来,林舒乔愣了愣,她以为薇安总要欲拒还迎一番,没想到她只是看着自己,目光如诱人深陷的永夜。

  “我随你摆布。”

  薇安松开了睡袍的系带,林舒乔紧紧拥住她。窗外的雪越来越大了,漫天漫地都是大雪纷落的声音,树枝撑不住冰雪的重量,簌簌往下掉。

  这一夜,似乎漫长得再也没有尽头。

  ******

  林舒乔慢慢醒过来,卧室的窗帘透出一片晨曦未露的淡蓝色光芒,似乎天还未亮。

  薇安躺在她身旁,左手紧紧搂着她的腰,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睡着了。她微卷的黑发如墨色光滑的锦缎,从白皙的脖颈一直缠绕到林舒乔的胸口,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伏动,她睡得很沉,肌肤却不由自主地贴近林舒乔的身子,像个婴儿一样安稳静好。

  林舒乔着迷般看着她,想翻个身去搂住薇安,却感到手臂一阵酸痛,好像结结实实地和人打了一架……她听到窗外仍有落雪的声音,想着昨晚的经历,脑海里又是一阵晕眩。她永远记得去年11月19日这个日子,她在藏北高原坠机,冰天雪地之中,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用枪杆抬起她的下巴,慢慢掀起战盔的风镜,露出了一双漂亮却冷冽的黑色双眸。而现在,那个人就躺在自己枕畔,气息交融,不分彼此。

  她终于彻彻底底的,属于了自己。

  薇安在睡梦中嘤咛了一声,下意识地又往林舒乔身上靠,林舒乔伸出手臂,揽过她的裸露在外的肩,将薇安紧紧圈在怀里。一阵疲倦感袭来,她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卧室的飘窗上落满了一缕缕清新透亮的光。林舒乔恍恍惚惚地去找手机,她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平时都是早上七点准时起床。现在她一看时间,竟是上午十点了。

  薇安已经不在床上,二楼也没有她的声响。林舒乔起身穿衣,盯着自己的枕头看了半晌,从枕套上拎起一根长头发,发梢卷曲,是薇安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