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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1 / 2)





  “二楼哪里?说清楚,别给我耍心眼!”

  “在二楼东……东侧的……书……书房里……”

  “说具体了,到底哪个房间!”

  对方不悦,猛地再次用力,刀背硌得风雪既是脖子疼,又是呼吸困难,还隐隐作呕。

  “我说,我说,你别……别这样,我……我快要不能呼吸了……”抖若筛糠中,她颤颤巍巍地指出上了二楼,要向右拐,书房是在右边的第三间。

  “……你饶了我吧……”她哭了起来,一副吓得要死的样子,“我只个打工的……”

  对方却冷冷地哼了一声,“你没说谎吧?”顺带,刀背又是一紧。

  风雪被硌得猛翻白眼,吓得急忙表忠心,“没……当然没……我——”

  下一秒,却似乎是惊吓过度,整个人一软,竟然直接晕了过去。脑袋瓜重重一垂,竟是主动往刀背上撞,惊得杀手赶紧技巧性地转了转刀柄,又使劲掐住了她的肩膀。

  “喂!”杀手低吼,一连数声,但都没叫醒风雪。将风雪放倒在地,杀手又不轻不重地连拍了风雪的脸好几下,见依旧叫不醒,只能低骂了一声,抄起小刀,飞速朝楼梯口奔去。

  这头,确定脚步声已经远去,风雪才悄悄地睁开了半只眼。确认看不到杀手,杀手也该看不到她了,她一个鲤鱼打挺,原地蹦起。迅速脱下笨重的工作服,连带拖鞋后,她迈开大步,如同丛林豹子一般,无声且迅速地在黑暗中疾跑,以百米冲刺的决心,直冲泳池而去。

  上一世,那杀手就是如此,阴冷狡诈,在她报出错误的地点之后,非得要押着她一起去找。那会儿她全无经验,吓得要死,只能硬着头皮被杀手胁迫,走一步算一步。但这次,吸取了教训,她可不会在类似的事情上,再栽跟头。

  成功跑到泳池之后,风雪的胸腔,那是火辣辣的疼,但她根本顾不上这个了,睁大双眼,焦急地在泳池内搜寻。可是,黑暗中,竟然没看到那个本该在此游泳的人。

  不对啊,分明十几分钟之前,她偷偷瞄到男人进了游泳馆啊。按照惯性,酷爱游泳的男人,一旦下了泳池,没有一个小时,根本就不会从泳池出来。

  奇怪,这人能上哪儿去呢?

  “易晦……易晦……”猫着腰,压低声音,她紧张地寻找,“有人要杀你……快出来……是杀手……易晦……”

  黑漆漆的游泳馆内,回荡的唯有她的声音;暗沉沉的水面,与其说是平静得犹如一面镜子,倒不如说是怪物的大嘴,无声张着,似乎能吞没一切。

  某种不好的猜测,让她倒抽冷气,急忙跑近泳池,心慌得急呼:“易晦,易晦……”

  突然,一道黑影暴起,猛地抓住她的脚踝,直接将她拽入了水里。

  “啊——”她惊叫,吓得整颗心都要跳出来了。整个人也是笨重的,犹如石块一般,直接往下沉,但是下一秒,一股大力,掐住她的腰肢,将她使劲往上一托。

  “咳咳……”破水而出,她激烈地咳嗽。

  然而,让她又急又忧,更是害得她无比狼狈的罪魁祸首,却非但没有感激,口吻甚至还有点冷。

  “你果然很清楚,我就是你的老板。但你把我调查得这么清楚,又这么早就找机会接近,到底是因为喜欢我,还是——别有用心?”

  他猛地凑近了她,冰冷且滚着危险气息的双眸,几乎是强势扎入她的眼底。灼热的呼吸,近在她的唇瓣,该是暧昧的,却也危险得能在下一秒,烧了她。

  风雪恼了,更急了。

  以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阴晴不定就是他的本性,当他对你怀疑的时候,就是他非常不爽的时候。这个时候,你不把事情解释清楚,顺毛撸,那你就等着接下来的日子,接受狂风暴雨吧。

  “别有目的个屁!”她干脆爆粗口,骂他,“真是别有目的,刚刚杀手问你在哪里,我就应该把你出卖了,也更不应该冒死来找你。现在,你先跟我走,回头保住了命,咱俩再好好说道说道这事!”

  她急得要爬出泳池,但该死的男人胳膊怎么这么有力气,将她的腰肢圈得死紧,害她双腿费力扑棱,就是没挣出他的怀抱。

  “喂!有人要杀你,听不明白我的话吗?突然断电了,你没看到吗?赶紧跟我逃命去!”

  她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掐了他的脸。

  这很胆大包天,但关键时刻,她真的顾不上了。

  这死男人,关键时刻,不冲他凶一点,那是叫不醒他的。

  他猛地偏头,就甩开她的手,怒哼:“胆儿挺大啊!”

  她瞪他一眼!

  他还没见过她更胆大的呢。

  心里腹诽,她低吼:“快跟我走!”同时警惕地回头看了一眼。

  他却嗤笑,仿佛她的紧张,在他眼中如同儿戏,“我养的人又不是吃素的,怕什么杀手?!”

  吼!

  他还说呢!

  上一世,没有她替他挡一刀,可就得换他在医院里躺着了。

  “真是盲目自信!万一杀手很厉害,你的人根本就挡不住呢?性命攸关,还是小心为上,赶紧跟我走!”她再次命令。

  他却抿唇,幽幽地说:“谁知道,你和杀手是不是一伙的?就等着把我骗出去——”

  她猛地凑过来,用红唇,重重地堵上了他,末了,还咬了他一口。

  “易晦!”她重重地捧住了他的脸,正色无比地对他说,“我发誓,杀手要是出现,我肯定把你挡在身后,死在你前面!现在,请你跟我走,好不好?求你了。”

  明明,上一秒还一脸庄重,如同杀伐果断的女将军,对她的君主进行忠诚守护,但下一秒,她就一脸娇软,如同心系丈夫安危的小媳妇,无助地只能哄劝祈求。

  甚至,为了给这份祈求增加点分量,她又凑了过来,用果冻一般绵软的唇,再次轻轻碰了他的。

  “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