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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1 / 2)





  余飞是长得刚刚好的,胸口并无下坠,却有着挺拔的、鼓囊囊的曲线。他沿着曲线一路吻上去,余飞便软软地抵在他怀中,双臂挂在他脖子上,失魂落魄的,随着他一下一下地叫。她叫得这么好听,他便忍不住去吻她的喉咙,去吻她的嘴唇,去掠取她的所有。

  他把她翻过来时,余飞惊叫了一声“别——”他已经从身后将她压在了墙上,余飞骨酥筋软,身子陡颤,一股热流突然涌出,将床上湿了一片。她一时间出不来声,白翡丽便将她从身后抱在怀里轻吻轻揉,半晌才将她缓了过来。

  白翡丽挽着她的腿,从笔直的小腿一直摸到修长的大腿,尽是结实匀称的肌肉,紧紧的。只是雪白的肌肤上好几处青紫,月光下都看得分明。

  他有些心疼:“早知道不让你去唱伍子胥了。”

  余飞躺在他怀里,软着嗓子说:“那不好,那我就不会变,不会像现在一样和你在一起。”

  白翡丽轻轻吻他的发际,摸她后脑勺那块硬硬的骨头,说:“知道你会变,我才赌的。”

  余飞心里头忽然有些难过。她想起他在天台上,背对着她的那一声“滚吧!”他生日那晚,他其实已经预知有一场暴风雨会降临到上善集团的头上。他连夜将她是余飞的实情告知了尚、单二老,是怀着怎样一种心情?

  他已经知道他在将她推开。

  他知道她一定有能力进《鼎盛春秋》,他也知道她一旦有了《鼎盛春秋》的机会,她心中那片荒芜已久的园子,又会开始疯狂而蓬勃地生长。她那么骄傲,不会囿于他的身边,更不会囿于风荷这个名字,她终将离他而去。

  但他还是告诉了二老。

  他在天台上说,他对感情,却心存侥幸。

  他那时候已经知道他未来所要面对的一切,只是心底里还存着一丝丝不切实际的期望,希望她能懂他,能与他一同面对。

  但她那时候是真傻。

  他那时候说,“滚吧!”

  也不知道他那时候是恨他自己,还是恨她。

  她又开始无声无息地流眼泪。

  白翡丽揉揉她的头发,在她耳边说:“傻瓜飞,回来了。”

  她转过头,流着眼泪,勾着他的脖子吻他。他吻吻她,又说:“别哭了,你每哭一次,我就喜欢你多一点,我已经喜欢你够多了,不要再多了。”

  余飞却哭得更厉害了。

  他将她压伏在床上,动了动,忍耐着轻喘着说:“真的别哭了,像是我在欺负你一样。”

  余飞用被子擦眼睛,哽咽着说:“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呀。”

  他说:“喜欢你长得漂亮。”

  余飞抽泣着说:“骗人,你身边好看的人多了去了。”

  他凑在她耳边说:“你叫得好听。”

  余飞耳根子都红了,破涕为笑,反手打他:“你乱讲!”

  他便弄了她两下,她果然很好听地叫了起来,她叫了又觉得无比羞耻,头埋在被子里又嘤嘤地哭。

  他叹了口气,把她捞起来,说:“你自己说过的话,你自己都不记得。罚你自己去想,今天先陪我把事儿办完,不然不许你睡觉。”

  她便红着脸和他办事。这一年到底没有白练,体力总算好了许多,便是从背后,也能由他尽兴了。

  他最后抱着她说:“让你去唱伍子胥,也是挺好挺好的。”

  她没有力气说话,就狠狠地掐他。

  瞻园里,大雪压得松枝沉沉向下坠去,时不时有鸟儿在银亮的雪地上扑闪着翅膀低空掠过,一盘白月压得低低的,静谧而安详。

  小楼之中,暖意融融,枕边交缠着漆黑的发,空气中弥漫着幽艳的香,像暗夜中盛绽的繁花一样,愈晚愈浓。

  ☆、花与剑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一章有不少错字,不敢动了

  余飞这晚上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一个漫长到让她觉得再也走不出来的梦。

  她看到一个小孩子在旷野中走路, 一个人走路, 左手里拿着一朵小白花。

  他粉妆玉琢,像个薄胎细瓷的娃娃。旷野四周有狂风, 有野兽的吼叫,她担心无比,然而他就这么慢慢地走, 摇摇摆摆的, 仿佛无知无畏。

  这孩子慢慢走着走着,就长大了。他手里拿着的那朵花的花头,竟然也跟着越长越大, 花瓣一层紧叠一层,天香夜染,国色朝酣;随风摇曳,美妙如极乐净土。

  当他初初长成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时, 余飞喊了一声:“白翡丽!”

  他像是被惊醒了一样,第一次抬起头来向四面张望,却没有看到余飞。余飞看到他身上开始出现了薄薄的重影。

  他继续向前走, 步子慢慢的快了起来,那道重影却越来越清晰, 重影的右手中拿着一样东西,渐渐的余飞看清楚了, 是一柄利剑。

  他脸上的稚气渐渐褪去,从青涩的少年变作一个成人;他身上的重影,也渐渐幻化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白翡丽。那两个白翡丽竞步而行, 时前时后,最终,却是执剑的白翡丽走在了前面。

  执剑的白翡丽向持花的白翡丽喊道:“阿水!”

  但持花的白翡丽偏过头去,不愿意搭理他。

  执剑的白翡丽说:“阿水,为什么要生气呢?他们不喜欢你,害怕你,所以让你藏起来,这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