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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魂牵梦萦(上)(h)(1 / 2)





  早晨六点,陈卓突然惊醒了,刘知雨埋在她肩窝里睡得正香。她看了一眼闹钟,赶紧推了刘知雨一把:“醒醒,快回去,天亮了。”

  刘知雨睡得迷迷糊糊,陈卓推不醒他,情急之下踢了他一脚,刘知雨被她踢醒了,一下子坐起来,看到她,还有点混乱的样子。几秒之后他彻底清醒了,一看表,才六点,就又倒下来,嘴里嘟囔着:“太早了吧,他们还没起床,我再睡会儿就回去。”

  陈卓又推他:“你快走,回去睡你的觉去,不然我就把你扔出去,我数到三,一,二——”

  刘知雨不情不愿的起来,捞起衣服坐在床边抓了抓头发,突然回头对她笑道:“哎,你看我们像不像在偷情?”

  “偷你个大头鬼,赶紧滚!”陈卓把他的T恤照头扔给他,又去推他的肩膀,“快走快走,走的时候给我把窗帘拉上。”

  刘知雨说:“走了走了,别催了,魂都催散了。”

  走了一半又折返回来,捏住陈卓的脸,狠狠亲了她一口,才笑道:“这回真的走了!”

  陈卓嫌弃的抹了抹嘴,也不理他,自己躺下睡回笼觉去了,她心里想:“可不就是在偷情吗。”

  八点多,妈妈敲了敲陈卓的房门,隔着门大声说:“小满,我们走了,中午去看老刘他姨姥姥,老奶奶前两天做了支架,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还能见几回,中午就不回来了,你们自己看着吃点啊!”

  陈卓回她:“知道了!你们路上注意安全,我再睡会儿。”

  陈妈妈小声嘟囔:“昨晚又熬夜看手机了吧,你那眼睛还要不要了。”

  陈卓一早晨醒了两次,父母走了以后就再也睡不着了,她感觉床上乱糟糟的,睡不下去,干脆起床洗床单。刘知雨睡眼惺忪的出来,从后面抱住她,说:“不是让我给你洗吗,你好勤快。”

  陈卓挣脱他,睨他:“指望你还不如指望狗呢,等你帮我洗可能就到一个世纪以后了吧。”

  刘知雨笑起来,也不反驳,洗漱完就换了衣服要出门,陈卓问他:“你去哪儿?”

  刘知雨道:“买点东西。”

  陈卓怀疑的问:“买什么?”

  刘知雨笑道:“你说买什么,当然是买套了。你跟我一起去吗?”

  陈卓脸一红:“我才不去。”

  等刘知雨穿鞋要出门了,她又追出来,递给他一个单子:“正好帮我买点东西回来,苦力不用白不用。”

  刘知雨瞄了一眼单子,好长一溜,他又磨她:“这么多东西,我拿不过来,你跟我一起去吧。”

  陈卓已经把他推出门,当着他的面又把门关上了。刘知雨摸摸鼻子,只能任劳任怨的往便利店走。

  他按照陈卓的单子把所有的东西都拿齐了,走到结账的地方,非常镇定的拿起一盒避孕套装模作样地观察起来,然后随手拿了两盒混在买的那一堆东西里,想了想,淡定的又拿了两盒扔进去。收银的小姐姐一连刷了四盒避孕套,不动声色的瞄了他一眼,刘知雨老大不自在,耳根可疑的红起来,付了款就往外走。

  过了上班的点,现在没几个顾客,另一个店员小姐姐走过来摆弄关东煮,收银小姐姐凑过来小声说:“刚才那个男生好帅啊,你看到没?”

  另一个笑着说:“有多帅?早知道我来结账了。”

  收银说:“就是看起来冷冰冰的,肯定不好接近。”说完又小声嘀咕着跟她说:“买了好多杜蕾斯呢,年轻人真是火气旺。”

  另一个笑着拍她一下:“你这是思春了?你对象什么时候回来啊?看把你给想的。”

  收银惆怅起来:“还得一周呢,都快过年了还这么忙,一个月有一半时间都在出差,唉。”

  另一个安慰她:“没事儿,每天在一起才腻的慌呢,距离产生美,小别胜新婚。”

  收银笑骂她:“谁跟他小别胜新婚呢,都见不着几次面,我真应该和他分手。”

  另一个待要再说点什么,顾客进来了,两个人都各自忙起来。

  刘知雨拎着一大袋东西往回走,摸出一盒避孕套看了看说明,又心满意足的扔回去。

  陈卓给他开了门,正往冰箱里填东西,就又被刘知雨缠上来:“今天他们不在家,我们再试试吧。”

  陈卓被冰箱里扑面的冷气压下脸上的燥热,其实她今天还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一看到他就想起来昨晚摸着他下面的触感,让她感到特别别扭。

  只是刘知雨态度太自然了,搞得她的额外反应都像是在自作多情。

  她撞开他,竭力自然道:“大白天的,谁和你再试试,你给我老实点儿。”

  刘知雨说:“是谁昨晚上那么热情啊,你果然被穿越了,快说!昨晚上到底是谁?是不是陈椅子?”

  陈卓一愣,扑上去就拧他:“你再叫一声试试?”

  陈卓小时候有个绰号,叫小桌子,她总觉得像还珠格格里的小桌子和小凳子,不爱让人叫,朋友们想逗她就老叫她陈桌子,都爱看她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长大了就没人叫了,刘知雨居然还记着,还给她化用了个陈椅子,真是要气死她。

  刘知雨制住她,吻上她的唇,抱住她的臀,一使劲把她抱到餐桌上。

  陈卓好像昨晚被他打开了一道难以言说的开关,在他亲上她那一瞬间,在理智阻止她之前,就比刘知雨更热情的亲了回去。

  陈卓眼里水色迷蒙,像只花猫似的,柔软的舌头不得要领的反过来侵犯他,她舔开了他的唇,柔弱又坚定地闯入他的口腔,她舔他的舌尖,他的上颚。刘知雨可能早有预谋,他在来的路上刚吃了一颗薄荷糖,清新的味道和他极具攻击性的男性荷尔蒙混合在一起不断冲击着她的大脑,她太阳穴突突直跳,舌头却不停歇,吮他,舔他,像沙漠里饥渴的旅人,啜他的津液,渴望又难耐的手抓住了他的衣服。

  刘知雨只是愣了一瞬,就被她长驱直入缠着舌吻了,他任由陈卓亲他,她闭着眼,他看到她颤抖的睫毛和亮晶晶的鼻尖,她知道将要发生什么,这次是来真的。

  她竟然紧张的冒汗了。距离如此之近,他看到她白里透红的的皮肤和双眼皮展开来的褶皱,她的舌好甜,她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甜甜的牛奶糖的气息。